是的,陈长安居然撤走了!
西夏的大军踏破城墙的时候,还一脸的茫然,陈长安刚才表现的那么猛,原以为在这里准备的更加充分……
没想到啊,他居然撤走了!
別说其他人不敢相信,就连持矢也是怔住!
“妈的,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少的尿,原来也是银枪蜡头!”
持矢舔了舔嘴唇,立功心切:“来人,给我追,追上陈长安,並且干掉他,出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一退,仿佛是在西夏人心中点燃了復仇的烈火!、
陈长安之前杀了西夏许多人,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將他们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
“追上去,干掉陈长安!”
不知是谁在西夏的阵中嘶吼了一声!
剎那间,这声呼喊如同吹响的衝锋號角,西夏人个个红了眼,像一群被激怒的恶狼,疯狂地朝著楚人逃窜的方向扑去。
马蹄声如雷轰鸣,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滚滚烟尘在他们身后扬起,恰似一条蜿蜒的巨龙。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势在必得的凶狠,手中的武器高高扬起,闪烁著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楚人宣告著他们的復仇决心。
在这混乱的追逐中,喊杀声、马蹄声、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西夏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上楚人,將那个叫陈长安的人斩於马下!
用他的鲜血来洗刷之前所遭受的耻辱!
他们追击也並未持续太久,就是一片山坳高处,见到了陈长安。
陈长安居高临下,冷静的看著持矢。
持矢纵马上前,嗤笑道:“陈长安,一味的抵抗是没有的,现在投降,我能留你一条活路!”
陈长安仅仅是摇头轻笑:“持矢,希望三十秒之后,你还能这样气定神閒。”
三十秒,三十秒又能等到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有人匆忙稟告:“持矢皇子,快看,快看……水库,决堤!”
持矢大惊失色!
水库的堤坝轰然崩塌,仿若天崩地裂一般!
剎那间,蓄积已久的洪水如千军万马奔腾而出,化作一道摧枯拉朽的水墙,向著西夏人的营地汹涌扑来!
水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巨兽,层层叠叠的波涛相互撞击,激起了数丈高的水!
每一朵水都像是它愤怒的尖牙利爪,向著天空张牙舞爪地挥舞著。
房屋瞬间被衝垮,树木被连根拔起,巨石也被轻易地捲走。
洪水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无情地吞噬!
它们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水在咆哮著宣泄自己的怒火,那声音如同沉闷的雷声,在天地间久久迴荡,让人心惊胆战。
天啊,怎么可能是水!
西夏人虽然骑术精湛,在马背上纵横驰骋无所畏惧,可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洪水,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根本就不会水!
平日里矫健的双腿此刻也仿佛被钉在了地上,许多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凶猛的洪水瞬间淹没!
那些拼命挣扎著想要爬上马背逃生的人,也被湍急的水流一次次衝下!
人和马都在水中拼命扑腾,却无法抗拒洪水强大的力量。
只见一个个西夏士兵的身影在浑浊的浪涛中起起落落,他们挥舞著双手,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救命的东西,但最终都被无情地捲入水底。
水面上漂浮著无数的尸体和杂物,隨著洪水的流动而四处飘散!
这还不算,岸上还有陈长安!
陈长安站在岸边,大手一挥,身后的军士们便將一袋袋石灰倾倒入那滔滔洪水中!
剎那!
平静的水面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发出“嘶嘶”的声响,白色的烟雾裊裊升腾而起,瀰漫在水面上方,刺鼻的气味迅速扩散开来。
石灰与水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释放出大量的热,使得水面仿佛沸腾的热锅,水泡接连不断地涌起、破裂。
那些西夏士兵被洪水冲得七零八落、惊恐万分,此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滚烫水面折磨得苦不堪言,他们在水中拼命挣扎、惨叫,皮肤被灼伤,痛苦地扭动著身体。
陈长安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他迅速带领著军士们登上早已备好的船只,如鬼魅般穿梭在洪水中。
船桨划破滚烫的水面,溅起滚烫的水,他们手中的利刃在阳光下闪烁著寒光,无情地砍向那些在水中挣扎的西夏人!
鲜血瞬间染红了水面,与石灰水、洪水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杀,杀,杀!
西夏士兵们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或被石灰灼伤,或被利刃砍杀,尸体一具具漂浮在水面上,隨著水流四处飘散!
大战一直持续到第三天!
是役,前前后后陈长安共投入七八千人,击死、击杀敌人八万人!
他们以一当十,凭藉著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在敌阵中左衝右突!
刀光剑影之下,鲜血四溅,西夏人的防线被一次次撕开、衝垮!
陈长安的军队就像一把锐利无比的钢刀,无情地切割著敌人的队伍,將死亡与恐惧带给了对手!
此役过后,陈长安的威名如同狂风暴雨般迅速传遍四方!
不说別的地方,楚江日报上儘是陈长安的传说!
今日看点:力拔山兮气盖世,楚国战神陈长安,无敌!
西夏十万大军压境,看长安力挽狂澜!
十万大军,谈笑间灰飞烟灭!
陈长安,婴儿闻其名,不敢夜啼!
各种各样的標题,都是讚誉陈长安的,恨不能將他当做楚国的英雄!
想想也是,毕竟是一比十的战损,这谁又能做到?
举国震惊!
但你说也奇怪,自从那天得胜之后,陈长安让出了自己盘踞的交河故城,一路向南走,最终来到雁门关附近驻扎。
李武陵已经派人来了几次,请陈长安前去军中开会,交流下经验,但陈长安始终託病不去。
搞得全员都是一脸懵逼。
打了胜仗,你是应该高兴吗?
“顏小姐,您来了!”
顏倾身著一袭月白锦缎长裙,腰间束著一条浅蓝色的丝絛,丝絛上坠著一块羊脂白玉佩。
一件淡粉色的薄纱披风,轻纱上用丝线绣著纷飞的桃,风过处,瓣翩躚,仿若春日雨繚绕其身。
莲步轻移,裙摆摇曳生姿,露出一双绣著並蒂莲的锦鞋。
“嗯,长安呢?”
老马伸手指了指:“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