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把手机还给了姚贝贝，“你卷面都是黄的，怎么抄？”
“切，你才黄！”
姚贝贝接过手机就走了，懒得聊。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也不说什么聊斋了。
“记得帮枝枝查一下，她不敢玩手机。”
“嗯”江年陷入了沉思，自己刚刚才挂上班长的号，难道只能二选一吗？
“给你登吧。”
“啊？”张柠枝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犹豫，“可是，马上要上课了。”
“语文课，怕什么。”江年不以为意，递了过去，“老刘前十分钟都在摸鱼。”
“话是这么说”张柠枝接过，开始低头输密码，“老师来了叫我。”
“OK。”
曾友转头，往后看了一眼。总感觉这对话有点熟悉，这不是自己经常说的吗。
真没想到，好学生也偷偷玩手机。
“你们理综多少分？”
“254。”张柠枝查到了理综分数，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幸好。”
对于她来说，属于是稳定发挥。
即使由于打雷的关系，英语少了几分。但总分依旧能保持六百三十以上。
显然，这次的省联考难度不大。
“好像大家分数都挺高的。”张柠枝道，“那老师前阵子还说，联考卷子很难。”
“假情报，唬人呗。”黄芳道，“班主任是这样的，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
“啊？”
“芜湖！！”李华从教室外吹牛逼回来了，“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考几把分？”江年问道。
“286。”李华战术后仰，“不说第一，起码也是一拳打碎星空古路！”
下一秒，他忽的瞬间暴起。像是顶牛一样顶住了江年的头，相当小丑道。
“永恒燃烧的羽翼，带我脱离凡间的沉沦！”
江年：“”
“能让我感到无语的，你也是独一份。选出天使了，你还能保住小命吗？”
李华：“我躲塔下就好了。”
闻言，江年和曾友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妈的，贱人。”
上课铃响了两遍，老刘这才姗姗来迟。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讲高考倒计时。
定期摸鱼，播撒鸡汤日常。
“这个马上要过年了啊，骗子小偷也要过年。所以，大家要提高警惕。”
底下，江年慢悠悠报出了自己的理综成绩。
“不多，2”
“什么？”李华急了，掐指一算，好像又要考不过江年了，“该死的东西！”
“迎接我的狮子之牙吧！”
“呵。”
江年不以为意，李华现在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等总分出来，就要掉珍珠了。
这就是低质量复习，带来的恶果。
包哭的。
下午的课程一晃而过，临近放学的最后一节小自习。
江年正趴桌上，认真写着数学题。
忽的，听见教室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叫一下你们班的江年，去语文办公室。”
经过门边的同学传达，江年习以为常的起身离开座位。
“老刘找你干什么？”
“为了成绩吧。”
“那你帮我查一下语文成绩，改天必有薄报。”李华抱拳，相当社会道。
“大可不必。”江年离去。
他猜得没错，老刘找他就是为了成绩。语文成绩出来了，靠特殊渠道查分。
“靠谱吗？”江年持怀疑态度。
“当然靠谱，外面不是没有银。”老刘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一晃一晃等待。
嗡的一声，对方发来了成绩。
但是分开发的，只发了除作文外的分数64。而基础题，卷面满分是90分。
一般来说，拿到七十分的就是逆天选手了。
基础六十分，即使作文只有四十分。也能轻松突破一百，甚至冲击一百一。
老刘看了一眼，旋即松了一口气。
“你这次考得不错啊。”
“一般一般。”江年端着茶水，眼睛盯着屏幕，“老师，作文什么时候发。”
“别急，再等等。”老刘嘴上这么说，人也有点不淡定，“你理综多少来着？”
“264。”
“啊264，264。”老刘念叨了两遍，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哦，这样啊。”
等待的间隙，又有两个老师进了办公室。
“刘老师，又和学生谈心啊？”
“还是太卷了。”
两老师半开玩笑，也是一种软态度。byd的卷王，大环境就是被你破坏的。
弱者不仅抱怨环境，还要抱怨强者。
“唉，没办法。”老刘双手一摊，开始装逼，“这学生进步快，只能盯着一点了。”
闻言，江年都有点绷不住了。
这就是职场吗？
成年人的世界，对于自己这个十八岁的宝宝来说，还是有点过于黑暗了。
“怎么，过线七百了吗？”
老刘下意识道，“那是我另一个学生。”
两老师不说话了，人家装是装。但班上确实有清北的种子，真是气死人。
“他呢？”
“这个学生基础差一点，估计有个六百四保底，还在等作文成绩出分。”
老刘淡定装逼，慢悠悠道。
“两个月，才涨了两百四十多分。这个进步的速度，只能说还行吧。”
硬装，半点空气不给。
江年听得都汗流浃背了，老刘平时这么招人恨，天黑之后都不出门吗？
不管了，一会跑快点。
免得对面两老师冷不丁，掏出粉丝应援棒。一棍子电自己身上，直接哄睡着。
嗡的一声，微信弹出新消息。
老刘装爽了，转头一看。
“作文，52。”
霎那间，老刘愣住了。看着屏幕上出现的数字，整个人不由嘴巴微张。
作文52，语文总分116了。
他沉默了半晌，和江年面面相觑。最后绷不住，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了计算机。
“归零！归零！”
“123+等于652。”
当这个冰冷的数字，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
一线之差，意义可大不一样。
“黝，都在呢？”秃顶男老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人，“刘老师也在啊。”
许远山原本跟着姐姐一起，被零班的班主任老赵叫出来提前查语文分。
进门前，人还有些焉。
一见江年，眼睛顿时亮了。
“国王！”
许霜也看见了江年，正想着打个招呼。听见欧豆豆愚蠢发言，不由尬住了。
国王国王！！
天天就知道，跟人机似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流着口水重复着国王两个字。
他魔怔就算了，快把自己搞魔怔了。
许霜现在一听到国王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脑海浮现出江年的脸。
砰的一声，她不动声色踹了许远山一脚。
“闭嘴。”
“哦。”愚蠢的欧豆豆不敢说话了。
他最怕的就是姐姐了，别人眼中的许霜文静又落落大方，梦中女神。
只有他知道，女神亲姐姐三脚没把自己哄睡着，都算是她早上没吃饱。
而且，父母不管。
“赵老师啊，你这是”老刘顿时兴奋了，欺负小卡拉米没什么意思。
秃头老赵，才是自己的劲敌。
零班又怎么了？
自己带的奥赛三班，同层次第一，头部可与零班争锋。
“啊，带学生查分。”赵老师道，“你这是查完了，又进步了几十分吗？”
六百以上，进步只是越发艰难。
“啊？”老刘露出了一副诧异的表情，“赵老师怎么知道，652，进步了36分。”
“唉，可惜了。”
“你说，要是进步一个整数该多好？”
闻言，老赵不由窒息了一秒。
他显然是记得江年的，阴险老刘弄出来的bug。
不知道从哪个平行班挖来的，硬生生卡着bug把年级励志之星给夺了。
刚刚的语气，也是多有调侃之意。
但短短一个月又进步了，直接突破了六百五十分，这是c9种子的潜力。
“啊这进步这么大吗？”一向眼高于顶的老赵，结结巴巴夸了几句。
许霜站在一旁，不由多看了江年几眼。
这进步曲线说不定，他有与自己一争的能力。甚至，有望超过自己。
而几个月前，他才刚刚从平行班升上来。
她用余光望着江年平静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浮现影视剧中年轻的国王的轮廓。
许远山：“急急急，国王什么时候抽啊！”
下午放学。
江年从办公室出来，脚步都不由轻盈了几分，看晚霞都不由觉得自由。
【信纸】是真牛逼，直接拿下作文52分。
换做平时，也就42分水平。
他点开技能面板，上面显示【信纸】正在冷却。下次启用，应该是赶不上期末了。
寄！
不过不要紧，省联考的含金量大于期末成绩，直接拿这个成绩过年即可。
他正打算去食堂，忽的一只手从背后拉住了他的衣服。
“哎，江年”
“嗯？”
他一转头，瞬间被余知意拉到了一边。带了几步，差点站不稳倒她身上。
“干嘛呢？”
“找你问点事，我实在受不了。”余知意欲言又止，“我们去小树林说。”
“不去，瓜田李下的。”江年挣开她的手，“再说了，我还没吃饭呢。”
余知意咬牙，“我请你吃，什么都行。”
江年这才停下，瞥了她一眼。
“真的？”
“千真万确。”余知意不想浪费时间，拉着江年的衣服就往小树林那边走。
“你知道的，快帮我想想办法。”
“显怀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