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年也就说说而已。
说好不送，再送。
有落差才有惊喜，只是头疼该分别送两女什么。既不能一模一样，又要有点意义。
贵了不收，便宜了看不出心意。
真是世纪难题。
“对了，细云！”徐浅浅又道，“下午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
闻言，江年耳朵尖尖，开始默默旁听。
咩事？
“不知道，我还没和我妈妈说。”宋细云摇头，声音越来越小，“让我再想想吧。”
江年凑过去，“什么事？”
“跟你没关系。”徐浅浅不待见他。
“下午让人搬花，一口一个好哥哥。怎么到了晚上，不用了就跟我没关系了？”
“略！谁叫你好哥哥了！”徐浅浅一拳锤在江年手臂上，“我没说，你别瞎造谣！”
打打闹闹一阵，江年也得知了事情原委。
小宋她妈回了一趟娘家，原本是奔丧。平时感情一般，也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外公感觉自己时日无多，儿媳过世，小儿子病弱，于是召集了几个子女开始抽签分金子。
没错，就是分金子。
金子大小不一，分到后面直接打了起来。小宋她妈运气不好，无妄之灾挨了几下。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也没法上班。
正往那边请假，健身房老板也有点想跑了。寻思着都快请假一个星期了，开了算了。
就这样，小宋妈得到了金子。以及额外的一点点补偿，但是水灵灵的失业了。
直接人生迷茫了。
小县城没什么工作，真要找就剩制衣厂能随时上班了。
她妈其实一直在外工作，回镇南只是因为宋细云奶奶过世了，一个人上学且身体不好。
阴差阳错，靠个人兴趣随便找了一份工作。
现在失业了，又有朋友邀请她做零食团购创业。说是小成本，不需要投入太多。
“既然这样，不如来我家住？”徐浅浅道，“客房一直空着，赵姨也可以外出工作。”
“我我再考虑考虑吧，太麻烦你了。”宋细云面色犹豫，她也拿不准主意。
闻言，江年倒是更关注零食团购。
“你妈那个朋友靠得住吗？”
“嗯，应该吧。”宋细云自己都说不清楚，“亏应该也亏不了太多，可能。”
“哦哦。”江年也没太在意，含糊道，“零食团购还行吧，还有红利可以吃。”
两女也是懵懵懂懂，又转了其他话题。
“细云，为什么你们那边那么乱啊？”
“小村子不应该很淳朴吗？”
乡下一点也不淳朴，只是因为人员不流通。消息闭塞，所以炸裂的事情传不出去。
正如车马慢，可以随便浪。
“那不好说，老一辈只是思想保守。”江年插嘴道，“指不定都是人狠话不多，闷声乱搞的类型。”
“嗯？”徐浅浅一脸懵逼。
“举个例子，为啥父母那一辈默认不回家就是鬼混？因为他们那一辈，真的在鬼混。”
江年脸上露出一道笑容，继续道。
“人想象不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所以他们那一辈或许行为比我们开放多了。”
“什么银帕，强扭的瓜解渴啊。”
“别说了！！”徐浅浅捂住了耳朵，不想被污染精神，“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切。”
宋细云抿嘴笑了笑，忧愁的思绪被转移了。
“对啊，说的也太离谱了。”
女生就是这样的，越安慰越难过。找一件她感兴趣的事情，把注意力转移就好劝了。
当然了，江年也没打算劝，逗逗小姑娘得了。
果然，效果显著。
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小姑娘又开开心心上楼了。
见小宋心情不好，江年也没打扰她们，直接回家了。
从他个人角度出发，自然是希望宋细云能和徐浅浅一起住的，毕竟互相熟悉又能作伴。
至于住不住，结果还未定。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操心的，最后怎样，那另说了。
翌日。
江年刚到教室，碰见了一脸空虚的林栋。此刻正趴在课桌上，一个劲的补觉。
“怎么来这么早？”
“别提了，压根没回宿舍。”林栋抬起头，“昨天进货去了，租了个放货的房子。”
“哪？”
“食堂那边有个小门，直通教师公寓那。”林栋抖眉，“租了一周，一百块拿下。”
闻言，江年略微有些诧异。
“一周？人家怎么肯租你的？”
“哦，说起来还得谢谢你。”林栋解释道，“你介绍给我那女生，确实能力强。”
“房子是她昨天找的，一间间上门问的。正好有个人要搬走，不打算复读了。”
“说是复读没什么希望了，准备直接上大专。打算南下打工半年，再回来高考。”
“昂？”江年眉头一扬，心道这人还挺猛的，“公办大专可不好考，就这样走了？”
“那谁知道呢，或许找个借口吧。”林栋道，“总之，热心哥很同情妹子，就答应了。”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江年有点不理解。
林栋撩了撩头发，“货全放在那杂货间里了，你说我在寝室，怎么睡得着？”
江年愣了半晌，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
“牛。”
“一般一般，昨晚后半夜差点给我冻死。”林栋吸溜鼻涕，“有感冒灵没？”
江年点了点头，“神农有，我给你捡两包。”
第六小组，前排的黄芳听完两人的对话。心里不禁有些吃惊，班上的狠人太多了。
“芳芳，早啊。”江年从李华的抽屉里捡了两包感冒灵，顺便和她打了个招呼。
“哦哦，早。”黄芳温吞回应。
过了一会，待到江年回到座位写试卷。她又忍不住回头，小声朝着江年问道。
“林栋他们在卖苹果啊？”
“嗯，怎么？”江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调笑道，“芳芳，你要给我送吗？”
“不送，我穷。”黄芳摇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再说了，我也不敢送啊。”
“哈哈。”
江年还挺喜欢这种，有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存在，却又绝对不会告发自己的感觉。
没事，芳芳。
你从今天开始就是长公主了。
“没事，我要是收得多就送你了。”江年笑道，“你知道的，我也不敢带回去。”
“别别！！！”黄芳被他吓了一跳，脸都白了，“你别拉我下水，我想做个好人。”
“谁知道呢，你和老师说呗。”江年梁朝伟附体。
芳芳怂怂道，“总之你别，不然我就和你一起同归于尽，把你那些事情都告诉”
“哎哎哎，别说嗷！”江年一指她，“你误会了，我送你那种没包装的苹果。”
“嗯？”
“包装扒了，拿个袋子给你凑一起。”江年垂眸道，“就当帮我忙，吃了它们。”
闻言，黄芳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大张旗鼓送那种苹果就行，她可不敢参与其中，最终和江年一起死。
太亏了，她还没活够呢。
“嗯你怎么确定，平安夜那天，你会收到很多苹果，万一只有三四个呢？”
江年闻言，不禁笑了。
“那我叫你妈。”
另一边，c栋高一。
高一的学弟学妹，刚入学一个学期。许多人还没适应高中生活，但多少也处出了一些感情。
殊不知，他们在高一下学期将迎来分班。平安夜对于他们来说，新鲜又陌生。
“哎，小廖，你打算送谁啊？”
“不知道啊。”
“人生第一次送苹果，不知道贡献给谁。”
“班上男生呗，还能有谁。不像小溪，她可我们厉害多了，送给高三学长。”
林逾溪在课间，偷偷摸摸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聊天记录，忍不住抿了抿嘴。
闻言，当即几个人朝着林逾溪望去。见其皮肤白皙，容颜如出水芙蓉，既时尚又少女。
几个男生闻言，脸色微变，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妈的，高三的老东西有什么好的？
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假装毫不在意，用余光去打量班上第一的林逾溪。
同桌的女生笑嘻，“我见过那个学长，上次球赛的冠军，听说还是队长呢，又高又帅。”
“确实，不过最后还不是要拜倒在小溪的石榴裙下。”另一女生搭话，“哎，有进展吗？”
闻言，林逾溪抬头。
“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你们可别乱传了。只是因为喜欢才追的，不是为了恋爱啦。”
“喜欢不就是为了在一起吗？”
“算是吧，我也说不清楚。”林逾溪这样说，但在她心里却又不是这个想法。
暗道，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