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会做。”江年倒是也干脆。
爱可以欺骗，物理不行。
“其实你可以跳过，第三小问”李清容尝试给出另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不做。
“我要考650的。”江年道。
闻言，李清容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说什么放弃第三小问了，开始讲第四遍。
下午吃饭时。
江年没提找房的事，近晴者稳。他打算先找到合适房源之后，再和班长说也不迟。
都不确定需不需要呢，万一是吧。
“在想什么？”李清容瞥了他一眼，放下了筷子，“刚刚就在走神，烦心事？”
“没，清清你真漂亮。”
“嗯。”
晚自习课间，教室里一片嘈杂。
林栋打了个哈欠，昨天下午冠军赛，差点把他体力给榨干，缓了两天都没缓过来。
三班夺冠，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
“栋哥。”
有人拍了拍他。
“嗯？”
他转头，发现是同桌孙志成。组内的人基本都出去了，只剩他们两人在座位上。
“阿成，怎么了？”
“我有个问题，栋哥。”孙志成犹豫半天，见左右没人才问道，“你看我像舔狗吗？”
闻言，林栋倒吸了一口凉气。
坏了，舔狗讨封。
人在头上长出绿色的时候，虽然自己看不到，但能感受到，所以会上网到处问人。
8u们，我这是被绿了吗？
舔狗也是一样的。
“阿成啊，你怎么这么问？”
“随便问问。”孙志成尴尬笑了笑，解释道，“我这种人不可能当舔狗的。”
实际上，他只是在对那天杨启明的冷嘲热讽复盘。
自己都不追了，怎么叫舔狗呢？
相比之下，杨启明才是真正的舔狗。人家都没那个意思，死缠烂打就上去表白了。
纯纯弱智。
不可否认，自己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但那能一样吗？
至少自己是个慢热的人，行动是有相识两年作为基础，不是对谁都能表白交心。
所以，他希望从林栋这里得答案作为佐证。
林栋瞄了瞄他，神情有些复杂。
“不算吧。”
闻言，孙志成心中一喜，面上不显。
“我就知道。”
林栋：“”
舔狗是要发起行动的，孙志成妥妥单相思。陈芸芸那都快那啥了，他还在慢热。
不过，林栋也不关心这些。
马上平安夜了，他盯上了批发苹果的生意。但碍于面子，不想亲自下场沾染铜臭味。
但奈何，铜臭太香了。
据他所知，楼下平行班一个男生。上一年批发苹果在学校卖，一晚上挣了一千块。
那还是那人不会卖，换做自己早就！
江年做了一晚上作业，一直没抬过头。
他如此拼命，主要想把这几天浪费在足球赛上的时间补回来，但落在旁人眼中未必。
李华的意见是装货，他一看见江年学习。就想起了那落后的八分，顿时心里不舒服。
“年啊，你干嘛呢？”
江年不语，假装没听见。
傻逼干扰爷学习？
滚！
这下李华更难受了，叹气道。
“兄弟你变了，以前下课偶尔也会道道观的。怎么现在和机器人一样，没了感情。”
道观也太逆天了，谁会在课间干这种事！
“组长，别打扰人家学习！”张柠枝幽幽探出头，“你不学也不让别人学，也太过分了。”
“我”李华脸涨红。
他转头看向江年，心道byd出来说句话啊。怎么男人的战争，还躲在女人背后的？
兄弟过得好，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不能再努力了啊！
江年抬头，看了看李华一眼。一句话没说，只是在下巴处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赤石！”李华破防了。
黄芳对此习以为常，但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于是更加刻苦写题，继续内卷行为。
马国俊则没什么意见，他还在抄李华的数学作业。
目前学校的进度是二轮，主打查缺补漏。教材也比一轮教材要薄，绝对的精简风。
那么三轮呢？
三轮就是强者恒强，什么都没有。学霸强如神，学渣摆烂等着放假，中间的人焦虑。
做做试卷发发呆，一天就过去了。
脑袋空空，人生迷茫。
周玉婷现在就挺迷茫的，提前感受到了三轮的威压。好在眼下只有省联考，还有时间赶超。
至于赶超对象，自然是616分的江年。
当她从后排路过时，见江年课间都不抬头。瞬间感觉压抑，对方竟然比自己还刻苦。
你到底想爬多高？
此子野心，恐怖如斯。
放学后。
江年和两妹子同行回家，这也是他晚自习埋头做题的原因。
他在想，要是让李华看见就好了。
“在想什么呢？”徐浅浅瞅了他一眼，“从刚放学就开始乐，到现在没停。”
“这不因为小宋嘛，人多热闹。”江年随口道。
“啊？”宋细云有点慌。
对此，徐浅浅不以为意。那人嘴里就没几句实话，多半是晚上碰见什么好事了。
“撞桃花了？”
闻言，江年点了点头。
“你还别说，这两天真有。基本都是学妹，还有胆大的，直接邀我晚上出去玩。”
他倒没说谎，不过也没答应就是了。
男孩子出门要保护好自己的肾，被榨了还好。要是被人挖了，那找谁说理去。
“哦，你怎么不去？”徐浅浅晃了晃。
“嗨，因为我这人不好女色。”江年坦荡道，“没什么意思，不如回家给你们煮夜宵。”
这话纯属瞎掰。
徐浅浅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心道他不近女色，那自己算什么。那天晚上在漆黑的楼道里，把自己当兄弟整了？
那他还挺基佬的。
宋细云全程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江年色不色，她不清楚。因为江年和她之间相当清水，却又不像是正常朋友。
至于她自己，对江年的感觉也说不上来。
但偶尔有时也会想，自己真要和他在一起，大概也是不被原谅和祝福的一对。
百转心思，一闪而过。
如水面的蜻蜓，留下淡淡波纹。
回家后。
三人都待在徐浅浅家，江年厨房里忙活。倒也不麻烦，几分钟烧水备料下锅煮。
剩下的时间，他就靠在厨房门口玩手机。
偶尔看看客厅里说笑打闹的两女，眼睛微微眯起。不自觉下单吸吸果冻、跳跳糖。
上次劫掠了茜宝的果冻，还没还回去。
跳跳糖干什么的？
上课吃的，小孩别碰。
“下周平安夜，你们买不买苹果啊？”宋细云忽的看向徐浅浅，又看了一眼江年。
“不买。”徐浅浅摇头，“中国人不过洋节，而且平安夜这个说法也太无聊了。”
“俺也一样。”江年收起手机，“那玩意骗人的，平安夜怎么可能吃苹果呢？”
“平安夜吃苹果，那情人节不得吃情人。不过话说回来，平安夜也确实吃情人。”
宋细云：“”
“别理他，又在搞黄色。”徐浅浅翻了个白眼，“苹果送出去，其实也没什么人吃。”
“说的也是。”宋细云点头，下意识把江年包括进去，“那我们今年都不买了？”
徐浅浅点头，瞥了一眼江年，意有所指。
“我反正不买，别人就不知道了。以前某人还挺舍得的，二十块的苹果说送就送。”
被cue到的江年，扭头看她。
“然后呢？”
“二十块？”宋细云惊呼，一脸不可置信，“竟然有这么贵的苹果吗，送给谁啊？”
朋友，你要杀了我吗？
江年已经开始尴尬了，二十块的苹果能送给谁。当然是送给婷子了，还能送给谁。
高一的婷子是真能打，天选之女。
哥们是糊涂，但不瞎。
“咳咳，那啥厨房那差不多出锅了。先吃夜宵吧，你们两要喝点什么吗？”
徐浅浅撇嘴，“可乐。”
客随主便，三人干脆一起喝可乐。
冬夜，灯火明亮的客厅。餐桌上，三个玻璃杯碰在一起，叮的一下发出了脆鸣声。
“干杯！！”
江年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睁开眼。以为天亮了，反手一摸手机，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一看时间，半夜三点。
他想到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足够再睡一觉。
爽了！
翌日。
江年打完热水回来，看了一眼周五的课表。坐下开始写题，直到手机震了一下。
奇怪，大清早的。
谁发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前座的黄芳瞬间捂住了耳朵，一副非礼勿听的模样。
多余了嗷，芳芳。
消息是林栋给他发的，他自述昨晚在琢磨卖苹果。最后越想越兴奋，一晚上没睡着。
学校卖苹果，犹如在农村开健身房。
但能不能卖得动呢？
如卖。
主要看两个方面，一个是年级组禁不禁苹果，另一个是能不能找到好看的盒子。
平安夜的苹果，就是现实版买椟还珠。
不吃，装逼用的。
恰好，江年就是装逼的一把好手。林栋这也算是问对人了，于是他给出了参考建议。
末了，又打字问道。
“你打算一个人卖吗？”
嗡的一声，林栋秒回了消息。
“还没找人，倒是胡念忠昨天找我了。我不太信那小子，上次他就魔怔了。”
“年哥有兴趣来不？”
“不。”江年拒绝了。
他估摸着下一个任务应该是赚一万块，平安夜苹果赚不到一万，市场有点小。
哪怕一个苹果挣二十，也得干到猴年马月。
况且找同学帮忙，也要给分成的。总不能同学把我当兄弟，我把同学当矿奴。
七七八八下来，吃力不讨好。
况且周五，【中奖】已经刷新了。【好消息】也没使用，打算先忙完找房再开。
“我不来，不过你要弄的话。”江年打字，“我这边有个可靠人选，可以帮忙。”
菲菲虽然内向，但并不拒绝去寻找出路。综合观察，也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林栋：“谁？”
“一个女生，你总不能全找男生帮忙吧？”江年回复，把大概情况说了一下。
只说了家里困难，踏实能干。
林栋：“行啊，我正好需要。”
江年：“我先问问。”
早自习。
李华背了两个单词，整个人昏昏欲睡，拍了拍江年道。
“老师来了叫我。”
“行。”
闻言，李华直接趴下了。又嫌桌子太硬，垫了一本英语教材，开始呼呼大睡。
过了几分钟，年级组长把他揪了起来。
“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