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不能！”
张柠枝想到了什么，耳朵顿时红红的。身体也往后撤，脸上做出了气鼓鼓的表情。
“变态！”
“……能不能和你发消息聊天？”
张柠枝：“……”
她知道江年这个变态一定是那个意思，却又拿不出证据。
“哼！”
这时，晚自习放学的铃声响起，她只能作罢。
“不行，不和你聊天！”说完，张柠枝低下头整理书包，一副生气不理他的模样。
江年脸皮厚，并不以为意，笑嘻离开了。
“好吧。”
他出门时，逮住了门口的姚贝贝。
走廊人太多，不方便停在那聊天。江年也只能长话短说，快速问了一嘴情况。
“没事了，他们保证不会吵了。”
“嗯，反正他们不当着你的面吵就行了。”江年宽慰一句，“你也管不了那么多。”
姚贝贝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谢。”
“都几把哥们。”江年拍了拍她的肩膀，拎着包离开了，摆手道，“走了。”
姚贝贝转头看向江年离开的背影，目光复杂。
半人半贱的。
不一会，张柠枝收拾好东西走了出来。
“贝贝走吧！”
“好累啊。”徐浅浅背着书包走在回家路上，一脚踏碎路灯影子，“不想上学！”
“徐少，少见你这么多愁善感。”江年跟在后面，“坚持坚持，高考完就轻松了。”
“你不如说过年放寒假，现在它是我唯一的指望。”徐浅浅沿着地上的白线往前走。
“我们老师说，年前就能结束二轮复习。”
“一样，等年前我分数应该和你很近了。”江年捏了个手势，“差三十多分的样子。”
徐浅浅瞥了他一眼，忍不住道。
“你能考上650？”
“昂。”
“那挺好的，我不会上你的当的。”徐浅浅看他，“你考上了，大哥会替你高兴。”
江年慢悠悠往前走，眉眼低垂，看了一眼徐浅浅。
这人自从上次，因为六百一十的约定。而被自己亲了一口脖子后，胆子就小了。
认识太久了，反而会迟疑。
所以他也不急，怕给徐少给吓跑了。一点点的去撬，总有一天会撬动那最后的防线。
女怕郎缠。
“不说这个，晚上回家帮我讲道题。”江年换了个话题，转移了徐浅浅的注意力。
“什么题？”
“数学，题目堆太多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江年两句话，把徐浅浅拉到了同一立场。
“行吧。”她下意识答应。
回家上楼，徐浅浅先给江年讲了一遍题目。转眼接近十一点半，匆匆去洗漱。
从浴室出来后，她发现江年还在她家客厅待着。下意识遮住了胸口，好奇问道。
“还没弄懂？”
“早做出来了，等你出来而已。”江年起身，收拾东西，“怕你一个人害怕。”
闻言，徐浅浅发现狗东西今天格外的贴心。
“哦。”
见江年要走，她犹豫了几秒。脑子里也有点乱，不送一下好像不太礼貌对吧？
脑子还在想，脚已经抬起来了。
“我我送送你吧。”
“嗯。”江年站在客厅中间的位置等她，一想到自己等会要做什么，嘴角差点没压住。
哒哒哒，穿着睡衣的徐浅浅一只手横抱着胸。小跑了几步，颤颤巍巍到了他跟前。
她微微仰头，一脸疑惑看着江年。
“怎么不走了？”
“饿了，走不动了。”江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莫名笑笑，“你扶我出去。”
徐浅浅被盯得，眼睛不受控制的眨动。脖子某一处，似乎隐隐约约开始发烫。
她再次回忆起了楼道那一幕，心顿时无规律跳动。
“扶扶你个头！劳资一jio！”
说着，她伸手将江年给推了到了门口。侧身去开门，开了几次都没摸到门把手。
咔的一声，开门后。
冰凉的夜风，从斑驳的楼道倒灌进来。吹在她滚烫的脸上，倒是让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你你回去吧。”
说完，徐浅浅鬼使神差来了一句。
“注意安全。”
“啊？”江年看了一眼对门自己家，一个跨步就能到的距离，“注意什么？”
你在逗我？bro。
“懒得和你说，你”徐浅浅气急败坏，脸再次变红，“我睡觉去了，我”
砰的一声，门关上。
江年回想着语无伦次的徐浅浅，不由笑出了声。徐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晚上洗漱后，他坐在桌边。
一边将试卷舒展开，而后在有陈芸芸、王雨禾的三人小群里，发起了群语音通话。
过了一会，王雨禾一个人加了进来。
那边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呼吸声。女生宿舍熄灯早，估计已经关了灯在睡觉了。
嗡的一声，群聊里多了两条消息。
陈芸芸：“（捂嘴笑）。”
王雨禾：“你讲吧！”
江年没想到王雨禾竟然这么刚，倒是颇为意外。
“你不怕吗？”
“当然不怕，我在我们镇上胆子最大了。”王雨禾打字，“我一点也不怕恐怖故事。”
“哦。”
江年先在语音里报了几个汉字，让王雨禾打出来，待她验证成功后开始讲惊悚小故事。
他以前就看过不少恐怖故事，顺手百度了一下，拎了几个熟悉的故事直接开讲。
中途不断在铺垫阶段加入几段验证，以保证王雨禾在听。
“女生宿舍”
好死不死。
他挑的故事是关于女生宿舍的，王雨禾原本不怕，后面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
吞咽口水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江年倒是越讲越兴奋，也越说越详细。在最恐怖的地方，发挥了这辈子最强的功底。
“啊！！”
一阵压抑的惊呼在通话里响起，大概是不敢吵醒室友。几乎是压抑着，声如虫鸣。
王雨禾哆哆嗦嗦，打字私聊江年。
“你帮我问问芸芸，她想不想上厕所。”
江年一看时间十二点了，寻思也该做试卷了。于是也收了玩心，随手回复道。
“你自己问呗。”
王雨禾：“不，我怕不是真的芸芸。”
江年：“？”
想了想，他决定做个人。
“问了，陈芸芸说她在你床边，让你掀开被子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