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你都用了哪些药,这些马匹……还能不能吃?”
经过一晚上的杀戮,楚军再次大获全胜。
陈长安浑身染血,看著满地倒下的战马,懂了吃它们的念头。
“我也不知道,反正铁蛋儿说的毒药,我全部都给用上了。”
老马也是一个畜生,嘿嘿笑道:“想知道能不能吃这很简单,拿出来,烧烤一点给俘虏们吃,他们没事,我们不就可以吃了吗?”
陈长安怔住,老马这个主意……
我靠,真的很畜生啊!
老马哈哈大笑,陈长安也是不由得莞尔。
“陈大人,我们在呼兰身上发现羊皮卷!”
刘百中也浑身是血,交给陈长安一副羊皮卷。
陈长安拿在手里,打开查看。
银珠卓玛身姿婀娜,恰似风中摇曳的格桑,柔美坚韧。
面庞圆润,犹如初升的满月,眉毛好似春日里新绽的柳叶,鼻樑高挺笔直,线条流畅自然,为整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嘴唇仿若熟透的樱桃,不点而朱,嘴角微微上扬,带著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宛如雪山下的暖阳,温暖而治癒。
头髮如黑色的瀑布,柔顺地垂落在双肩,身著一袭华丽的民族服饰,既显华贵又添了几分温暖。
腰间繫著一条五彩斑斕的腰带,镶嵌著各类宝石,更衬出她纤细的腰肢。
银珠卓玛站在画卷中,身后是巍峨耸立的雪山,皑皑白雪闪耀圣洁光芒,与湛蓝如宝石的天空相互映衬。
身旁是广袤无垠的草原,碧草如茵,繁似锦,成群的氂牛和绵羊悠然自得地吃草。
陈长安面色一沉吗,老马却睁大了眼睛:“我去,这不是铁蛋儿吗?咋的,这副羊皮卷是在呼兰身上搜出来的?”
“正是。”刘百中认真的点头,说道,“西夏人毛躁,一般不会用这么精细的顏料作画,这就可以推断,铁蛋儿的身份很高,恐怕……会比我们想像的更强。”
刘百中欲言又止,老马撇嘴说道:“別说的那么嚇人,是呼兰的女人也说不定。”
“不可能。”刘百中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懂原料,但你看这种材质,就算在我们大楚也是非常少见,就算有,也是皇室专用。”
“刘大哥,你的意思是铁蛋儿是皇室中人?”陈长安挑眉,不用跟他绕圈子说话。
“是,我有这个想法。”刘百中认真的说道。
“我们做这样的一种假设,铁蛋儿如果是皇室的公主,她们的大汉必定著急了,派出人手四处找寻她的下落。”
“如此一来,问题倒是简单了,陈大人……”
“如果您跟铁蛋儿成亲,那就是西夏的駙马,这就算是內乱。”
刘百中笑出了声音,老马却抚掌大笑!
“漂亮啊,老刘,你说的太对了!”
老马从怀里拿出一点药粉:“少爷,您要是敢做,我就把我最后的一点家底拿出来,都给你!”
“你別看这种东西少,可却是是好东西,虎鞭粉!”
陈长安都是无语,刘百中哈哈大笑:“以陈大人的本事,用药显得有些下流……哦,不是那种药,哈哈哈,行行行,那行!”
陈长安上去一个人赏了一个栗子:“现在我们还没逃出危险,哪能向你们说的那样?”
“快点,去西夏人营地,不要让人探查这里!”
两位大哥哈哈大笑,急忙各自去忙碌。
这片被落日余暉染成橙红色的荒原上,西夏人的临时营地就像一片突兀的黑色补丁,零散地分布在起伏的沙丘之间。
营地四周,简易的柵栏歪歪斜斜地矗立著,像是一排疲惫不堪的卫士,勉强维持著最后的坚守。
西夏人匆忙搭建的帐篷,用的是粗糙的兽皮和破旧的帆布,在风中瑟瑟发抖。
陈长安挥了挥手,士兵们便各自散开,钻进了这些帐篷之中。
帐篷內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汗酸味和牲畜的膻味。
地上铺著一层薄薄的乾草,勉强能让人躺上去,士兵们鳩占鹊巢,就在这里休息。
“少爷,铁蛋儿说要见你。”
陈长安正在房间里研究地图,门外老马忽然说道。
“铁蛋儿,见我?我有什么好见?”陈长安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当然要见,你这个卑劣的楚人。”
帐篷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阵裹挟著黄沙的冷风灌了进来。
银珠卓玛身姿如松般挺立在门口,落日的余暉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可此刻,她周身散发的气势却如寒冬的坚冰,让人不寒而慄。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强压著满腔怒火。
那双灵动的眼眸,此刻燃烧著熊熊的愤怒火焰,直直地射向坐在帐篷角落的陈长安,仿佛要用目光將他灼烧。
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带著决然的气势走近陈长安。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髮隨著她的动作肆意摆动,发间的绿松石与红珊瑚饰品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却更添了几分她此刻的盛怒氛围。
“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她开口质问道,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强硬,“你们这群侵略者,践踏我们的土地,如今还这般偽装,到底意欲何为?”
陈长安倒是笑出了声音:“我们是侵略者,难道这话不应该是我们说吗?”
铁蛋儿看著陈长安,几乎將银牙都咬碎。
“我们服了,真的服气。”
铁蛋儿摇头,认真的说道:“你在营地中举起白旗,让西夏人过来,带你去瀚海王都。”
“我跟大汗说,两国休战,如何?”
“你做梦呢?”
陈长安都无语了:“我没有输,为什么要掛白旗?西夏人过来,他们不是要歼灭我们吗?还见你们大汗,见你们大汗又能怎样,会给我们说话的机会?”
“铁蛋儿,別乱说了,耻辱只能用鲜血洗刷!”
银珠卓玛被陈长安抢白了一通,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说。
她呆呆的坐在门口,轻声说道:“陈长安,我,我真的不想看到杀戮了,不想。”
“你带著我回大楚,相信西夏人不会阻拦你们。”
陈长安双眼发亮:“铁蛋儿,你是想做我娘子吗?”
“做,做,你娘子?”
陈长安哈哈大笑:“別装了,你不就是西夏的公主吗?这没有什么稀奇,我两个公主老婆呢!”
“想嫁给我,你得问问我大老婆同意不同意!”
陈长安志得意满,铁蛋儿忽然就沉默了。
看来……
让陈长安放弃杀戮,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