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这时候紧盯著廖探,只见他皱著眉头,脸上满是厌恶,那表情像看一个臭虫。
“孟前辈,看在同是寒窗苦读,又中探的份上,我不曾搭理你,而你三番五次来我家门口闹,是把我这当襄王府了吗?”
他看了一眼旁边站著的人,那几个人手拿著棍子走到孟探跟前,劈头盖脸一顿打。
孟探被打得又是跳又是逃,嘴里还喊著:“儿子打老子,大逆不道!”
廖探面无表情。
有个人拿著棍子照著孟探的嘴敲下去,当时牙就蹦出来两颗。
围观的人心里想,肯定不是亲儿子,这要是亲儿子可以不认爹,但是不能这么打老子。
廖探就这么看著,最后说道:“以后谁要在门口闹事一律打出去!”
孟探被人打得躺在地下,一头一脸都是血。
嘉荣郡主跟著的人来了两个,拖著他走了。
有那八卦的人说,看到他们坐上马车出城了,心想这回孟探凶多吉少了。
嘉荣郡主直接把孟探带到城外,在女儿儿子的坟前,让人往孟探身上泼了油,点著了火。
孟探原本躺著,一下蹦起来满身是火的,四处乱窜。
嘉荣郡主眼里冒火,她看著丈夫像个火球似的在地上打滚。
依稀看见火焰里她刚来京城时的模样,又是芳华,对著她笑。
当年二弟问她,你將来会后悔,自己却满是信心斩钉截铁说我不会后悔。
那会她想著什么门当户对,越是大户人家內宅越是一团糟,看著丈夫纳妾,抚养庶出,在婆婆跟前伏低做小,妯娌之间互相攀比。
哪有嫁一个心上人过得快活。
心上人相貌好又有才,將来凭本事她一样能当誥命夫人。
她还不稀罕这个郡主身份呢,到时候她一样凭著丈夫当个一品誥命,那些笑话她的人看不起她的人在她面前行礼。
她们在內宅里憋屈一辈子,凭什么笑话我?
如今偏偏她就是京里最大的笑话。嘉荣郡主就这么看著丈夫扑腾了一阵子,躺下不动。
她的芳华她的杰源也是这样子走的,他当爹的就该这样子去陪他们。
回去之后她让长子把她所有名下的財產都卖掉,卖买了她宅子的那家把前退回。
她不能让娘家人在那边受苦,她要跟著过去,带著儿子女儿,他们留在京里也没办法生活。
归閒静这一个月也不是只著急担心,啥也不想,不做打算。
她之前留著发財的方子,现在必须拿出来了。
她去了作坊,在那住了两天两夜,带了几罈子酒带回来。
归侯爷以为女儿是到作坊那边安排事情,见女儿带了几个大的罈子,还以为製作的那个什么精油。
归閒静把一个罈子打开,酒香飘出来。
“爹,大哥,你们尝一尝,这是我做出来的酒。”
归侯爷诧异,女儿啥时候会做酒了?
他端起女儿倒的酒,看了一眼,归世子夫妻和倪夫人同时看向归閒静。
因为这个酒好纯净呀,就像水一样。归侯爷刚要喝,归閒静说道:“爹,慢点,少喝一点,这个酒比较冲,后劲大。”
归侯爷稍稍抿了一口,火辣辣热乎乎的喝到肚子里,舒服,过癮。
归世子喝了一小口,闭著眼睛一脸享受的模样。
苗世子夫人和倪夫人只是稍稍喝了一点,就咳咳咳的咳起来。
归閒静说道:“这是我做精油的时候想著也可以这样做酒,但是我没做。我想著过个几年再做,目前需要钱,我要人合作。”
归侯爷点点头,如果这个酒做出来那得多少人盯著。
“你要找廖家合作?”
归閒静点点头道:“本来之前我已经找了廖家合作精油,原本打算是泰勒等儿子满月之后,我带著泰际去岭南开作坊,全部准备好了,想著走的时候再给爹说,没想到后面出了这个事。我去崖州不可能啥也不干,有泰磊泰际,我也不能光管他们哥俩,不管王府,泰际他们都不肯。所以我要赚钱,这个酒和精油但全部找廖家合作。找廖家也就等於找了皇上,要不然我钱没挣上,命都没了。”
归侯爷还是点头,对女儿能够如此沉著冷静的看待问题讚赏。
女儿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不然没人教,怎么能够想到这些。
归閒静带著酒去了廖家。见到韩氏夫妻直接说她有个做酒的方子,做出来可以说是大燕国第一,原本打算几年之后自己再做,但现在急需钱,希望和廖家合作。
她出方子,拿三成。但是她要辽东那一块经营权。
她是想到了二哥在那,还有袁將军,辽东天寒,一半儿都是冬天,酒的销量会比其他地方更多。
廖父非常吃惊,这会归氏还能够如此冷静地拿出方子和他谈合作,一般內宅妇人早就嚇得哭哭啼啼不知所措。
他尝了一下酒更是惊讶。
他明白了归氏说的几年后再做这个酒,现在她自己做出来方子也保不住。
找廖家,因为廖家有个廖太妃。
廖父心里苦笑,毕竟皇上不是廖家的亲外孙,也不是別人以为的可以横著走的权势。
他当时就答应,定了明天签协议。
之后廖父带著酒去了太妃府,当天晚上皇上也去了太妃府,听了廖太妃的转述,尝了那个酒。
皇上对归氏很是惊讶,难道归氏在王府二十多年前是藏拙?
她哪来的方子?
廖父的转述是归氏做精油的时候觉得也可以这样做酒,所以才试了一下。
具体怎么做出来的不知道。
归氏做生意是她和离之后做的事情,皇上也查过,她身边没有人指点,头一次还闹了笑话,铺子里没货她卖什么按摩卡,后面又开什么免费培训,还管吃住。
谁也没想到她做起来了。
廖太妃连连嘆息,说道:“为母则强,归氏的两个儿子两个孙子都在王府,她怎么也放不下,幸好那会和离了没有再复合,要不然她有万般手脚也施展不开。”
皇上知道母妃是侧面替归氏求情,他也好奇,归氏这个年纪的妇人后面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给太妃说道:“归氏胃口倒不小啊,直接要了三成。行,朕答应了,就当看在老侯爷的面子上。”
廖太妃心里有数,之后把侄子叫过来,说了皇上说归氏的胃口不小。
廖父明白,做这个酒的利润这一块他只能占两成,其余的五成交上去。
这也是廖家出面,换成另外一家方子直接收走。
皇上才登基,国库里根本没有多少银子,皇上恨不得是把那些皇亲国戚大臣们挨个抄家抄出来的家產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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