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閒静不知道为何父亲要打他,而且这一次打得这么重。
但是她知道二老爷正好要借著这个机会和她和离,如此蹦跳打儿子也是想让她把儿子带走。
二老爷是想把二人和离的责任担在他身上。
她只能配合。
归閒静走上前把儿子拉开,面对著二老爷说道:“如此看不上我们母子,那我们就走!这次我走了,別想让我再回来!”
二老爷声声冷笑,手一摆说道:“走!赶紧走!都给我走!”
归閒静看到他似狂似癲的模样,眼睛里却有泪光。
她自己不由自主的眼泪也出来。
不管怎么说,二十年的夫妻。
这二十年没有夫妻恩爱,但是二老爷没有慢待过她,相反家里的事大多数是她做主,二老爷也从不干涉她。
这一个月她也想,如果两人再和离,对家里人来说有点难办。
她没有想到二老爷会这样做,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他自己身上。
她拉著两个儿子走出去,院子里两个儿媳挨在一起,满眼都是惊嚇。
她冲她们微微点一下头说道:“一起走。”
门泰际扶著母亲,他想著先跟著母亲回外祖家,父亲这样像吃错了药的一样,回头问清楚咋回事再说。
不过他也很奇怪,二房吵闹这么久没见大伯过来。
奶娘抱著丹丹早就嚇得不行,一看太太走,她抱著孩子紧跟著。
自从丹丹小姐出生,就一直是太太照顾,上回被休妻也是太太抱走了,那这回她说什么也得跟著太太,不留在家里看老爷发疯。
这时候门香哇的一声哭出来,往归閒静那儿跑,拉著她的衣摆哭道:“母亲,別扔下我!”
归閒静牵著她的手,庞姨娘一看,赶紧跟著女儿。
其他两个姨娘早就傻懵了,看看老爷看看太太走的方向,也追出去,站在院子里又犹豫。
她们两个儿子分別跟在亲娘身后。
门意远走出来对著两个庶子一人踢一脚,骂道:“眼里没有亲爹的玩意,滚!都给我滚!”
高姨娘和艾姨娘又转过身扶著儿子,俩人一咬牙拽著儿子跟太太身后走了。
高姨娘的儿媳周氏也紧跟著丈夫身后。
门意远看著人都走了,衝著院子里躲著站著的下人们哈哈大笑,“滚!都给我滚,再不滚把你们都卖了!”
这么大的动静,襄王爷哪能不知道,不过他一直没出来。
之前二弟说过他要做出格的事,他听下人回稟说二老爷被岳父打了,在院里发疯。又打太太又打儿子。
他知道兄弟是在想办法把他们二房的人都撵出去。他以为老侯爷打二弟也是二弟,也是二弟故意故意找茬安排。
等人都走了,他才急匆匆的赶往二院,看著兄弟在院里又是笑又是跳脚的,他大吼一声:“你到底想干啥?”
等兄弟停下来看向他,他也大吃一惊。
没想到归侯爷把兄弟打成这样。以往只是追著打,顶多脸上青一块,眼圈黑一块。
这回怎么样?
真是往死里打呀!
门意远这次被打的也挺惨,但很多是他故意做样,回来也不收拾,又发疯一样的折腾,所以那模样更加不能看。
特別是神情,疯狂扭曲。
门意远停下来,对著襄王爷嘿嘿冷笑说道:“二十年都想压著我,今天我就不服气,怎么了?”
襄王爷说道:“我看你是喝多了。”
派管家去找大夫。
大夫来了之后门意远还是大吼大叫的,硬是摁著被人灌了药之后才沉沉睡去。
荣亲王回到府上看到一个人,哎呀一声。
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他见袁將军正陪母妃说话。
廖太妃看到儿子回来,笑眯眯说道:“同浦刚从宫里出来就过来了,我正给他说门二家里闹的事呢。”
荣亲王哈哈哈一笑道:“又出事了,刚才我和门老二在吃饭,门老二在我跟前吹牛,说还要休了归氏,被归侯爷听到了。归侯爷一顿把揍。”
荣亲王说著都呲牙咧嘴,“揍得那个狠啊,这是归侯爷憋了大半年,可算狠狠出了气。”
他边说边观察袁將军的表情,见他微微皱眉。
廖太妃著急问道:“你在旁边也不拦著点?”
荣亲王说道:“人家老丈人打女婿,家务事,我掺乎干啥?我以为是装装样子,没想到归侯爷后面是真的打呀,把门老二眼珠子都快打出来了。”
他看著袁將军说道:“不说这事了,说说你怎么回来了。”
他站起身道:“走,去书房说话。”
廖太妃见他们出去,急忙派人出去打听著,看看襄王府和永安侯府会有啥事闹出来。
等打听的人回来说,嚇她一跳。
派下人盯著点,王爷要是出了书房让他过来一趟。
荣亲王送走了袁將军到了母妃那听到了也是大吃一惊,说了一句:“门老二他是疯了吗?”
廖太妃问道:“你总跟他在一块混,他疯没疯你没看出来吗?”
荣亲王摸摸下巴说道:“我觉得自从他家出事之后,他是有点不对劲。我还以为是家里出事的缘故。”
廖太妃说道:“他爹以前挺正常,他们家老大就像他爹,他娘窝窝囊囊没能耐,也没看出来不正常啊。怎么就生出来这两个不正常的孩子呢?”
荣亲王说道:“我看就是惯的,老大在京里长大没人惯著,门老二和他姐从小在襄王府长大。离著皇城又远,可把自己当皇家人了,不定那会在那怎么惹事呢。”Πéw
廖太妃点点头道:“也是,我听他娘说以前因为这两个孩子没少操心,小的时候还行,长大后不知咋回事,两人就像仇人似的,这是他娘有一次说话说漏嘴说的。”
荣亲王说道:“亲兄弟也不见的……”
他就说到这不说了,没说的是特別是皇家亲兄弟之间,更加彼此防著。
他还不是一样装疯卖傻几十年。
以前小的时候在皇宫,他的先生是名不经传,耳还背。
后来自己建府,他请先生又不敢大张旗鼓,请的都是没啥功名却满腹经纶,或者是外面丑陋內里乾坤的一些人才。
就是他成亲,赵太后也怕他们亲事影响她儿子。想方设法给他们娶空有名头没有任何实权的家族。
就像他的王妃,说起来是郑国公府冯氏嫡女,不说郑国公府早就是腐败到根里,就是他娶的王妃从小跟著祖母长大,对京里的人际关係人际往来一窍不通,母妃带了多年才敢让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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