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暗室里都射出来暗箭,阎永錚不放心护著林楚楚,在屋里查探了一圈没什么危险后,略带催促,“媳妇,得快点了……”
“嗯……”
林楚楚把手搭在了装著黄金的架子上,倏地一下上千斤的金子原地消失。【,无错章节阅读】
而在空间里的谢伯,站在屋子前头,眼睛简直都要瞪出来了。
方才空间里的空地上,一会出现一口大箱子,一会冒出来一堆帐本书籍。
他本打算著,把这些东西收一收,可还没等老头搬几个箱子。
外头就又炸响了开来,“这两个没有消停时候的小兔崽子!”
一声咒骂还没结束,他身子旁边就又突然出现一口大箱子。
谢伯看了一眼,差不点没嚇晕过去,那金灿灿满满的一箱子可全都是黄金。
一箱子黄金的惊嚇还没完。
紧接著第二个,第三个,那些黄金就跟原地蹦出来的似的,一会一个,一会一个,好像没有完那样,直到整个空间房子前面的空地,全部都满了,那黄金还是没有完。
小八斤看著外头像变戏法似的,金灿灿的东西,被逗的嘎嘎直乐。
谢伯脑袋都空了,一张老脸连褶子都僵著,他丟魂一样震惊道:“这变戏法的丫头,是把人家的金山给打劫了?”
爆炸那么大的动静,道胜他们定然能听见。
他还没从经楼一扫而空的惊天震怒里缓过神,爆炸声就从他睡觉的地方传来。
一股极其强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大喊一声,“不好!”
如果说刚才这胖禿驴是使劲捣腾腿,那这会就是拼了命,用他的命在跑。
善德在后头愣神一瞬,紧接著也跟上,“主持!主持!庙里都还在著火!经楼的帐本都丟了!”
还庙里著火!
这会道胜的山魂七魄都他娘的著了,他还哪里顾得上哪门子帐本。
等那肥硕的肉体连滚带爬,折腾到臥房的时候,再熟悉不过的房门前,倒著横七竖八的尸体。
说是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门口站著的黑衣侍卫,蒙著脸,手里齐刷刷的拿著刀,好像等在哪里勾魂索命的黄泉修罗。
“你……你们……”
道胜身后武僧远远地还没跑过来,如此紧要的时刻,习武的竟还没有一头肥猪跑的快。
可见房间里的东西有多重要,道胜的心该有多著急。
正巧了,林楚楚收黄金收到手抽筋,全部收完,两夫妻站在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著震惊不已失魂的道胜。
此时的林楚楚早已摘下围帽,昳丽绝色的面容,朝著他笑得极度灿烂,“佛爷,可真是谢谢你攒了这么些家当!”
若水平常眾人肯定能反应过来不对。
那得是多少黄金,多少白银啊,光是他们两个人光著手怎么可能全部拿走。
就是他们所有的侍卫全都伸手,也不可能朝夕之间洗劫一空。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道胜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他举著手指头,血红的眼睛眼泪几乎淌了出来,“你、你们……你们怎么敢!”
“怎么敢!”
他气急败坏地就要原地蹦起来,脸上的肥头急速抖动,狰狞抽搐,“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他喊劈了嗓子,死命地喊,“给我杀了他们!”
“杀了我们?”
林楚楚目光冷厉,看他犹如將死之人,“尔等作恶多端的人间祸害,今个倒让你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谁!”
阎永錚把林楚楚护在身后,“媳妇,就站在这里等著我!”
刀鞘里的刀早已蠢蠢欲动,一刻想血洗了他们的心几乎满盈。
林楚楚说,“去吧”的瞬间,他人就已经冲了出去。
侍卫们看主子动手纷纷拔刀。
寺庙里的几千和尚也全都闻声而来,这个功夫以全然不管著不著火了,乌泱泱几千人全部衝杀过来。
按常理说,几千人对战白人,就是一人一脚也得给他们踩踏成肉泥。
可此刻和尚们对上的是什么人?
他们可是一个个身经百战,从凶煞的匈奴人手里都能活下来的人。
他们可是大昭皇帝梁凤芜,駙马阎永錚亲自调教过的人。
之前死了个郑浩,那是栽到了毒蛇手里,可对上这些只知道姦淫念经的和尚,那就是砍人如切菜。
更何况,树梢上神机营的神射手,还在那里瞭望著全局,但凡一手那处不对立刻动手,一枪爆头!
武力强大者从不屑於欺压弱小,可是他们……眼前乌泱泱无数个没有头髮的脑袋,还有薑黄色的僧袍的男人。
他们哪里还是人!
他们借著神明,披著一身佛衣的魔鬼。
阎永錚所有的愤怒全部燃烧在刀尖。
他冲在人群最前面,刀法大开大合,周身气力全部倾倒出来,刀尖所在之处血肉横飞。
那些和尚的头颅,胳膊手臂,肩膀血液飞快地挑起来在半空中,再急速落下。
他身旁的侍卫们也是不遑多让,各个神勇无比,虽是与千人对战倒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黄色的僧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下去,本来就不大的院落渐渐向外扩散,地上全部都是残缺的肢体,鲜血在地上急速匯集,凝成一股河流,染红了青石台阶细流一样地淌下去。
但凡是个人站在这里都会头皮发麻。
道胜此时已经完全被嚇傻了。
他的寺庙,他的千年古剎,他辛苦经营了一辈子,所有的一切一切,在这转瞬间全部被毁了。
此刻他身边一个保护的人都没,他站在院子当中就连一直陪在身边的善德都已经倒了下去。
震耳欲聋的惨叫声仿佛抽走了他的魂魄,他就像个空壳子那般怔怔地站在那里。
然后视线慢慢凝聚,在房子门口那清丽的女人身上。
女人向来是弱小的,是美丽的,他从未觉得好看的东西竟然也会有毒。
喜欢上漂亮的女人也会是有罪过的一件事。
他看著林楚楚。
林楚楚也在看著他。
漠然的眼神里,道胜终於明白了这女人一直以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那並不是纯粹的冷然。
而是一种蔑视,是一种瞧不起到了骨子的蔑视。
好像他就是这世间最骯脏的东西,最不应该留在世上喘息的腌臢污泥。
“是你!”
“都是因为你!”
若不是她长的那么勾魂摄魄,让他迷了心神,说不是她不守妇德,跟著丈夫冒头露面,。
他又怎么会被那美丽迷失了理智,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道胜好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抬脚朝著林楚楚走了过来。
这世间的人都以为,柔弱的东西必然是脆弱的,需要依靠的,却不知往往看上去最美丽,最脆弱的东西,才是最危险杀伤力最大的。
站在门口的那个美丽女人,非但没有半分惧意,反而轻笑著看著他。
好似看一句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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