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哥,我虽然爱財,但也没那么財迷啊!”她突然笑了,使劲抻了抻懒腰,“我都快累死了,我得先睡觉,早饭什么錚哥你看著办,就是天大的事都別来喊我!”
林楚楚回屋乾脆利落地睡觉。【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阎永錚確实把一家人的早饭料理完了,才回的屋。
推开门床上的人,被子蒙到头顶只留下一个黑黑的脑尖。
林楚楚睡得香甜,从他进门到攥紧被窝都没有惊动到她,原本楚河汉界的枕头,被他悄悄地往那边挪了挪。
躺下的时候,正好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林楚楚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胳膊酸疼好似不是自己的。
“小满,你爹呢?”
从睁眼开始家里家外都没有阎永錚的身影。
小满手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抬头叫了声,“娘,爹又上山去了,临走的时候说不让吵醒你!”
这男人还真是说不出来的勤快。
“娘,我已经认识二十多个字了!”小满一脸自豪。
小月也不甘示弱,咧著小白牙说:“娘!娘!我也识字了!我还会写小月了呢!”
地上字歪歪斜斜,却也初具模样林楚楚欣慰了摸了摸俩孩子。
“宝贝们真棒!”
“晚上娘给你们燉野鸡吃!”
前一阵菜园子里种下的小菜拱土发芽,露出嫩绿嫩绿的小绿尖。
老房子前厅里赵安生认真地默著书本。
不远处谢老头拎著树枝逗弄著家中怀孕的母鹿。
“林丫头,阎小子刚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就出去了。”谢伯说:“你们后院晾的那些是茶叶吧?”
林楚楚倏然睁眼,困劲一下子消失了,“谢伯,你认识?”
“不太认识……但看著像。”谢老头颇为意外地说:“林丫头,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制茶的手艺。”
会制茶算什么,她还会打游戏开汽车呢。
还经常坐飞机在天上飞,说出来嚇死你!
林楚楚使劲翻了他两眼,直接道:“谢老头,你到底要说什么?”
谢老头从树底下的凳子上做起来,目光直视林楚楚说:“你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聪明太过外露,成大事著,须得,藏锋隱智、省身慎言、节情向善。”
“像你这样看一眼就知道不好惹,那哪能行!”
这老头眼珠子比她还亮,眼里全是精光。
林楚楚品味一下他的话,转头就使劲白了他一眼,“照你们那么说都出家得了,谁能活得痛快,人活一辈子修的就是自身。”
“只要我自己觉得没有错,那错的就是別人!”
“想那么多干嘛,不憋屈吗?”
谢老头憋半天拽的词一下子就被懟没电了,他乾巴巴地张了张嘴,兀地笑了,“你这丫头,要不收敛性子,日后可少不了吃亏呦……”
他说完,拍了拍屁股起身走了。
留下满脸不乐意的林楚楚。
他说的那些,后世的书里她不知道看过多少,可人的性子若不遇坎坷谁能轻易收敛。
林楚楚没想过收敛,也不打算收敛。
阎永錚踩著夕阳回来,到家的时候自个小媳妇刚从厨房出来。
“錚哥,你回来啦!”
那笑意盈盈的眼眸,顿时清扫乾净满身的疲惫。
阎永錚笑著应了声,“我回来了!”
採茶有多辛苦,她昨天已经体会到了,这人还几乎连轴转了一天一宿,林楚楚赶紧上前卸下他身上的东西。
“錚哥,你先擦擦脸,饭马上就好了……”
林楚楚飞快地转身进了厨房,又端出来一碗清水,“渴不渴,先喝口水?”
宽大的手接过碗,一饮而尽,阎永錚坐在厨房边的空地上,从箩筐里掏出来一个圆圆东西,“楚楚,你看这是什么。”
“呀,是蜂蛹!”
那蜂蛹个头不小,得有小半个脸盆那么大,光是拿著都沉甸甸的。
的问题解决了,她顿时高兴,“这得有十多斤了吧。”
“得十斤多。”採摘了半天的茶叶,阎永錚古铜色的脸上布满汗渍,明显又黑了一层。
林楚楚瞧他疲乏的样子,没由来一阵心疼,她上前一步摘掉丑不拉几的眼罩。
帕子细细地沾在他眼睛上,“錚哥,回家了,这东西咱就不带了……”
他的这只瞎眼,村里人亲生爹娘,没有那个不嫌弃,也就只有她能用这么疼惜的目光看著自己。
阎永錚注视回望,四目相对,两个人眼里都没有別人。
不远处浇菜园子的谢老头对赵先生说:“那丫头对谁都凶,就对自个男人疼的紧!”
“安生,看见没,找媳妇就得照著这个標准找知道不!”
那一处的温暖旖旎,让赵安生红了脸,想起自己的腿目光黯淡地说,“我这样就挺好了。”
“好什么?”
“哪里好了?”
谢老头一脸不同意地反驳,“阎小子还是个独眼瞎呢,都能找那好的媳妇,你差啥?”
“安生,眼下咱们也安顿下来了。”
“这两口是个仁善,能交託一辈子的,要我说,你的腿就该趁现在治治。”
“只要你不怕疼,恢復如初不敢说,正常走路我老头子一定能办到!”
赵安生的腿,他一早就说过,伤的太重没来及医治骨头全张歪了。
想要重新接腿,就得再断一次重新接上。
老谢头以为他是怕疼,实则不然,赵安生读圣贤书,家人却受辱罹难,这份彻骨仇恨和屈辱全都在腿上。
大仇不能得报,他寧愿瘸著。
晚饭林楚楚蹲了一大锅野鸡,土豆切丝凉拌,刺嫩芽炒了个鸡蛋,提前盛好的鸡汤下了野菜又淋上香油。
香喷喷的一桌饭端上来的时候,一家人舌头都快香掉了。
“錚哥,你快吃!”
林楚楚把肉最好的鸡腿夹给了阎永錚,又把俩鸡翅膀分別给了俩孩子。
鸡屁股则夹给了眼睛掉菜盆里的老谢头,“谢伯,辛苦你一天浇菜园子餵鹿了!”
赵安生一愣,一大块鸡胸脯扔到他碗里。
谢老头瞅著鸡屁股眼睛都直了,他吹鬍子瞪眼好似老大不乐意,“哎,你这个丫头,就这么偏心我!”
林楚楚故意一笑,“我偏心你吧,肉最多的地方都给你了!”
“那可不,这东西俗名鸡腚眼。”谢老头放下筷子,直接上手开扒,“大號七里香!”
“若是用碳炙烤,再佐以香料能香出一条街去!”
林楚楚挑眉看他,若有所思。
香料?
炙烤?
不就是现代人所钟爱的烧烤么?
现在山上的几十颗茶树还没料理完,玫瑰饼子做了一半,连城里定製用来烘焙的大铁锅都没工夫取回来。
现代人生活多姿多样,隨便拎出来一个是个挣钱的法子。
林楚楚思忖著,不能著急,得一步步稳扎稳打。
“就你识货!”
“吃你饭吧!”林楚楚翻白眼,还七里香,七里香不是歌吗?
这让她以后怎么正视窗外的麻雀。
和下过雨的屋檐?
即便是一个人去的,阎永錚採回来的茶叶也比昨天少不了多少。
晚上照例是两个人一起加班。
林楚楚要上手的时候,阎永錚也没拒绝,要是没有她在旁边带著,他没啥信心能全程不糟践东西。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有了昨天的经验,活干得就快了很多。
结束时,天还没有要亮的跡象,现代的时辰也就是凌晨三点多。
“錚哥,好累啊……”
这会她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房了,直接大咧咧趴在阎永錚后背上。
反正也不是没爬过。
阎永錚低头一下,弓起身子一使劲就把她背了上来。
“錚哥,背你去睡觉,明天你在家睡个够!”
“不……”
“不行……我要去……”
“不能让你,一个人挨累……”
林楚楚困的话都说不明白,阎永錚刚进屋还没等把人放到床上,就发现林楚楚已经在他背上睡著了。
第二天。
心里存著要上山林楚楚醒得比阎永錚还早,说是还早那也快中午了。
杀青好的茶叶,马上要没有东西晾了。
原来用的也都是淘汰下来的旧蓆子。
她要上山阎永錚拉不住她,临出前他从林楚楚那拿了一两银子。
“谢伯,劳烦你下午的时候去趟城里,去铁匠铺取一下定做的东西。”
“再买些铺床用的扁席,剩下的银钱您就留著自己用就成。”
银子握在手里,老谢头也不客气,说:“那剩下的钱我就打喝了!”
“那正好,您打酒我跟您喝两杯!”
“錚哥!”
阎永錚刚交代完,林楚楚就已经站在后院张口催了。
“快去吧,你小媳妇等著急了!”谢伯打趣。
上了山林楚楚就跟放飞的鸟一样,一周一动皆是开心。
看著这满山的叠翠,她兴奋道:“錚哥,我有个想法……”
她的手被人握住,阎永錚回头看她,独眼宠溺,“什么想法?”
“村里的地都多少钱一亩?”林楚楚的眼睛精亮精亮的。
“你想买地?”
“地肯定要买,但要买就买上田。”她道:“但不是现在……”
阎永錚心上倏然一紧,问,“楚楚你是说要买山?”
“对!”她兴奋地点了点头,手指在山间画了一圈,“錚哥,那些种不出来粮的地,我一根垄都不想要。”
“我想要这些,这些我看见的里面有无数宝贝的大山。”
“我想要这些都归我们所有!”
那么一大片山林少说也得有上万顷,买下这些得需要多少钱?
阎永錚不是不赞同,他也知道茶叶的价值,“楚楚,买山的事情,不著急行不行。”
“我从军中回来,手里其实还留了一些余钱並未……”
“並未什么?”林楚楚抿唇笑著看他,她就知道这男人还留著小金库。
古铜色的脸上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阎永錚捏紧了林楚楚的手说:“楚楚,之前我……”
她新嫁过来的后娘,阎永錚能拿出那么大笔钱来已经算不错了。
林楚楚可没生气,“錚哥,你不用解释我明白。”
阎永錚瞬间鬆了一口气,又听她道:“你之前觉得我靠不住,自己留著钱以后再娶一房媳妇小妾什么的,我都能理解……”
“毕竟男人嘛……”
阎永錚脸颊都僵了,他哪里是这个意思。
“楚楚,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再娶別人!”
他窘迫的样子,惹得林楚楚哈哈大笑,“我故意噠!你要是想娶別的什么人,我才不跟你好呢!”
阎永錚佯怒的看著她,思考著一会这么从这丫头身上討回来。
“那錚哥,你以后还会背著我藏钱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是心虚的,毕竟空间里还躺著四百多两银子呢。
“不,不会了!”阎永錚认真的样子就差发誓了,“我那天说的话都不是假的,以后我一文钱都不会背著你私藏。”
“更不会娶小妾。”
他又往前上了一步,距离近的有些危险。
林楚楚心下暗呼,又玩脱了,这男人又要开始肉麻了……
“楚楚,我这辈子后半辈子,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了……”
林楚楚快被他眼里的认真给溺死了。
她欢脱著向前跑了两步,“你都背著我藏钱了,我才不信呢……”
“楚楚!”阎永錚喊了声。
一说到感情问题,他这小媳妇就立马缩回壳里,让他抓都抓不住。
烘焙的锅买回来了,林楚楚连使的功夫都没有,时间全都搭在了金贵无比的茶叶上。
杀青后的茶叶,通风三天散去多余湿气才可以进入下一个程序“揉捻。”
揉捻就是让茶叶片均匀柔成蜷曲状,过程中均匀使力使部分汁液被挤出附与茶叶表面。
林楚楚只有书本上的理论知识,她怕也不怕浪费,带著阎永錚两个人实验学习了一个下午才算是把茶叶揉成想要的形状。
“錚哥,你说咱们茶泡出来会是个什么味道?”
阎永錚喝过上好的茶叶,但对製作过程一无所知,他道:“咱们这茶就快能喝了?”
林楚楚一笑,“錚哥,別急,好茶须得好功夫,还有两个步骤呢!”
“等咱们红英茶制好了,我第一个泡给你喝!”
“嗯,那好……”阎永錚手上没停,嘴上突然说:“楚楚,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怎么了?”
这男人虽然长的一脸煞气,但却甚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林楚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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